【伪装者/楼诚】情报

一开始的脑洞是这样的:楼诚接了一个带有任务性质的吻。

然后为了这个脑洞我特么就写了四千多字……觉得自己也是不能好了_(:зゝ∠)_请原谅我的话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_(:зゝ∠)_

这篇文背景是1939年之前,也就是明楼和阿诚两人在法国深造的时候。按照作者的设定,此时的明楼已经被共党上级派往国民党当卧底间谍,而阿诚也在明楼不知道的情况下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代号青瓷,是烟缸的下级。其他地方沿用电视剧设定。

注:请不要考据文中的地点、时间和风土人情,因为我就是瞎编的_(:зゝ∠)_

 

法国是个得天独厚的国家。分明的四季让这个国家拥有了鲜明的个性。

春天阳光明媚,天空青蓝如洗;夏日明艳灿烂,炙热如法兰西女郎豪放大胆的吻;冬季风雪齐飞,天地万物被笼罩在厚厚的雪被中寂静无声。而秋季,却是不同于其它三季的一种美。

夏花还未开败,秋叶已经红透,大片大片的赤红染透了半边天,像是阿诚上学期期末笔下那张唯美厚重的印象派画作,已经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它的色彩和韵味。

“你喜欢红色?”走在前头的王天风敏锐的察觉到了明楼的走神,“我可不喜欢。这红色太浓,总让人想到鲜血,屠杀,或者……别的什么,反正都是让我头痛的东西。”他略侧头看了看明楼,看似毫不经意的挑了挑眉,“你说是吧?”

明楼收回了有些游离的神思,没有理这个有名的疯子话中机锋,只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从容不迫的越过王天风,沿着笔直的道路往前方走去——当然,擦肩而过的时候,这条从不让自己吃亏的毒蛇少不了要反咬一口:

“头痛?那就憋着。”

 

Pot de Terre是一个颇具巴黎旧风情的小酒吧,古色古香的装潢吸引了很多青年在这里举行小小的聚会和读书沙龙。现下时间还早,酒吧里面还没有开始热闹起来,明楼和王天风找了个角落坐下,各叫了一杯酒装装样子。

“真可惜啊,”王天风端起酒杯在鼻子下闻了闻,“酒是好酒,可惜不能喝。”

执行任务期间最好不要喝酒,当然明楼是从来不顾忌这个的,但是王天风那个破胃,连LEVOVILLE-LAS-CASES都抵不住,也就只能过过味瘾。

“不能喝你还点这么贵,戴局知道了非剥了你的皮。”明楼不咸不淡的和王天风扯皮,眼角斜斜一瞥,却是在暗暗观察酒吧形形色色的人。

“怕什么,我们来的前两天,不是还走了几趟船么。”察觉到明楼警剔性的一眼,王天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这种脏事你以为谁不知道?上次行动组那两艘船不就是这个?”说着他好像忽然来兴致了,身子往明楼的方向探了探,“话说回来,那次是你带的队吧?明家大公子可生来就是个惯会精打细算的,收了几成利啊?”

“疯子你注意着点!”明楼端起酒杯作掩饰,低斥了一声,“有意见跟上级说去,这种时候撒什么疯!”

王天风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端起高架杯起身,扯了扯领口——他是穿不惯这西服的,总觉得脖子的地方勒得慌:“我去晃荡两圈,明大公子,失陪。”

明楼此刻巴不得他走了才好,表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对不守纪律同伴的无可奈何,瞪他一眼就自顾自窝在沙发一角闭目养神。

今晚的行动只是为了窃取即将派往上海任财经顾问的青木宏志夹带在计划书里的一份军火供应名单,本是用不着明楼出面,但王天风对巴黎的路线和风气还不熟悉,法语也只会简单几句,行动总要有人帮衬。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几天前军统方面截获了一条线报,经过层层抽丝剥茧终于确定了单线联系人,即中共法国行动小组的组长,代号“烟缸”。明楼和王天风奉命在后天暗杀烟缸,顺带解决烟缸麾下行动小组。

明楼无法联系上烟缸,但幸好之前烟缸给过他一个小组成员的联系方式——每周一晚上九点,烟缸的下线,青瓷,将会出现在Pot de Terre。明楼只需要找一个机会将情报交给青瓷,便能让烟缸一组躲过一劫。这才是明楼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理由。

 

随着时间的流逝,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王天风还没有回来,明楼知道他是独自一人做任务去了,也不甚在意,施施然起身走向吧台:

“给我一杯特基拉日出,不要橙角。”

调酒师在昏暗的灯光里露出一个轻佻的笑:“不加橙角会显得外观索然无味的,先生。”

“没关系。”明楼扶了扶眼镜,修长的食指在台面轻叩了两下,“车厘子会让这一切变得好起来。”

年轻的调酒师瞬间收起笑容,静静地和明楼对视半晌,又重新挂起轻佻的面具:“好的先生,请稍等,一会儿会有侍应生给您送过去。”

明楼依言回到了角落的沙发——当然,期间拒绝了好几位热情的金发女郎的邀请——暗号已经对上了,那么接下来就要等青瓷过来接头。也不知道疯子那边怎么样了,希望青木宏志的保镖不要那么废物,青瓷也不要那么愣头青,否则若两个人撞上了……唔,双面间谍明楼先生表示画面太美不敢想。

当然,事实上并没有时间留给明先生开脑洞,他刚坐下打算擦擦眼镜,一个侍应生便单手端着圆盘朝这里走了过来。

“先生,您的特基……大哥?!”低沉优雅的法语像被人突然掐住喉咙一般急剧变了调,来人甚至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如果不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时刻谨记要护住盘中那杯鸡尾酒以免引发骚动,明楼觉得他一定会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跳起来溜出三十米开外。

“阿诚?!”且不论来人是否喊了句大哥,在明家同吃同住近十年,尽管来到法国之后因种种不便言说的原因二人聚少离多,但阿诚这把唱歌朗诵甚至平日的低声细语都能营造出立体音响环绕四周,让人深深沉迷的好嗓子,明楼是打死也不会认错。

“你在这里做什么?!”明楼一把抓住阿诚的手臂,强行把人扯近前,盯着年轻的弟弟那双漂亮清澈、此刻却盈满了惊讶惶恐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遍:“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此刻全然忘记了自己尽量不引人注意,忘记了应当保持平心静气等待王天风或者青瓷的到来,忘记了身为军人所应恪守的任务第一原则。他只知道,他眼前的这个人,此刻应该好好的坐在大学课室里认真的听教授讲解爱琴海-色雷斯文明圈,或者是一个人静静的支着画板构思下一堂美术的画作,甚至可以把小女友用大衣包裹在怀里,用优雅的法语低声诉说着绵绵情话。

无论他在哪里,做什么,也绝不应该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

四目相对。明楼看到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渐渐褪去,浮上来的是无言的坚定、决绝,还有欣喜。一种发现自己爱的人,在乎的人,由始至终都和自己齐步并肩的欣喜。

……不,不不不,或许只是时机凑巧,或许阿诚只是利用空暇时间过来打工,他总不会是、总不会真的是……

明诚把手上的盘子放下,空出左手来,握住明楼揪着他领口不放的手腕,轻声唤了一句:“大哥。”他左手腕第二颗袖扣,在酒吧角落微弱的灯光里,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柔光来,带着烟青色暖意。

那是一颗瓷扣。青瓷。

明楼叹息着闭上了眼睛。

 

“大哥?”阿诚担心的看着突然一下子显出疲态的明楼,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眼睛迅速四下扫视了一番。幸好这里比较偏远,方才明楼的一番失态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阿诚。”明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定神,眼眸依旧是半闭不闭的疲懒样,“你现在长大了,居然也敢玩欺上瞒下这一招了是不是?”抬手止住阿诚的话头,明楼另一只手极快的在黑暗的掩护下做了个小动作,把半杯残酒往委屈的侍应生手上一塞,“立刻收拾下班!我等着你给我一个解释。”

明诚会意地收起盘子打算后退,却不料刚转身便被迎面而来的黑影撞个踉跄,手上的半杯酒都险些泼了出去。

“撤。”黑影正是执行任务回来王天风,不过看这行色匆匆狼狈不堪,估计青木宏志的保镖们的确如明楼先前所祈祷的一般不好对付。

“来不及了。”明楼眼尖的看到前方不远处已有一群黑衣手持枪械,像一道墨色的闪电毫不留情的划开重重人群,所到之处尖叫无数,杯盘狼藉,“你躲进去!”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另一头所吸引,明楼一把将角落里的沙发踹开一个夹角,示意王天风滚进去蹲着,又扯过长条沙发上面的布艺印花垫一角盖在上面,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装饰全都扫落一地。接着一手扯开自己领口几颗扣子,一手抢过阿诚要往嘴里倒的鸡尾酒,仰头灌酒的同时脚下一绊,把还来不及收起惊讶的青年推倒在沙发上,随后重重的压下去。

唇瓣相触的一瞬间感觉是奇妙的。明楼的双唇滚烫,带着龙舌兰辛辣的热气和石榴糖浆醉人的甜蜜在阿诚微凉的唇间烙下了印记。灵活的舌头如同蛟龙如海,强势撬开了牙齿闯进口腔,在牙齿的内侧轻轻一扫,又相当满意地吸了吸上颚的软肉,在察觉到身下人剧烈一抖之后,才相当得意地卷起另一条舌头,邀其共舞。两条舌头在口腔内翻滚缠绕,抵死不休,被压在身下的阿诚无意识的轻哼一声,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脸颊滑落,拉出一条长长的银痕。

“哐嚓”一下重物击上桌子的声音,明楼恋恋不舍的轻咬了身下人嫣红诱人的嘴唇一口,不忿地支起身,扫了一眼地上碎成碴的酒杯,压低了声音呵斥:“你们干什么!”

领头人先是被眼前的香艳场面惊了一下,又被明楼当头一喝,竟然在气焰上莫名矮了一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见那个衣衫不整的侍应生红着一张小脸,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蹭过来,本想喝止他不许动,那漂亮的小伙子却又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乖乖,这一下半边身子都酥了,眼看人迈着两条长腿风一样溜走,都没有一个人来得及拦着。

这边刚溜走一只娇羞的兔子诚,那边欲求不满的灰狼楼又开始发难:“你们到底是谁!吓走我的人不说,还把这里砸成一团糟!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能让你们顺着性子走吗!经理呢!叫警察!”

也不知明大公子是不是天生就自带一呼百应的技能,这一声竟然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应和,酒吧的管事人又恰好带着人感到,做个手势礼貌地请他们离场,保镖们气焰已弱,只好粗粗扫了角落一眼,在明楼灼人的威压目光下,带着不满退了回去。

幸好,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不缺闹事儿的,过不了一会儿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吵闹欢乐。王天风利落的从夹角翻出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对着整理好衣服又戴上眼镜的斯文败类半真半假的称赞了一句:“你真行啊,衣冠禽兽。”

明•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楼掸了掸领口上的灰,礼貌一躬身:“谢谢夸奖,差点搞砸了任务的某位先生。”

“你放心,后天的任务才是重头戏。”王天风摸了摸藏在内侧的名单表,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扣,“我走了。”

明楼不紧不慢的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金黄的液体在杯壁缓缓流动,眸色渐深。王天风不知道,在明楼吻住阿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封了蜡的情报传递出去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暗杀行动,将无可避免的走向失败,毫无转圜。

至于青瓷……眼镜蛇先生把玩着那颗青瓷袖扣,眼镜片后面闪着冷冷的光。看来自己是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弟弟的管教啊。过两天实在是很有必要和阿诚见上一面,重、振、家、威。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让阿诚把酒喝了,明先生表示:
呵呵,你猜?

准备找上级汇报情报内容的青瓷同志打了个喷嚏,后背一阵恶寒。

 

 

END

最后,大哥点的酒:

特基拉日出,又称龙舌兰日出,少量墨西哥产的龙舌兰酒加大量鲜橙汁佐以红糖水调制而成。辅以橙角或者红车厘子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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